放弃努力的三十六天: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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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在亲上的那一刻, 戚一斐就后悔了。他怕不是昏了头、失了智,怎么就这么做了。有哪个直男, 能接受亲另外一个男人的嘴啊?!

所以……

他不会,其实,本来就不太直吧?

戚一斐在恍惚间,开始对自己的性向产生了怀疑。

而戚一斐都做到这个份上了, 闻罪要是还能克制自己,那他就不是怀疑自己的性向,而是行不行了。

事实证明,皇帝陛下很行!

闻罪在经历了不可置信的震惊,激动的内心炸开一团团的烟花, 再到一把搂过戚一斐的腰后, 便欺身上前, 反客为主, 以不容置疑的气势, 摧枯拉朽般亲了回去。

闻罪的手也不消停,就像是拥有什么魔力,开始把戚一斐的后背当乐器演奏一般,肆意游走,到处点火。他的臂膀是那么结实有力,让毫无经验的戚小郡王, 只能丢盔卸甲, 任由对方施为。

他们几乎是同时发现,他们是如此的契合, 好像天生便是为了彼此而存在,哪怕只是一个其实谁都不甚熟练的吻,都带来了异样的刺激与情动。

空气变得粘稠又灼热,暧昧气息在火花四溅里疯狂滋生。

待闻罪鸣金收兵时,两人都已气喘吁吁。头抵着头,手握着手,互相依偎,平缓情绪。闻罪某些不能说的地方已经硬的生疼了,但他还是在最后一刻刹住了闸,只是抱着戚一斐,看着他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,觉得自己得到了这个世界的至宝。

戚一斐被亲的,真是脑子乱成了一团,气都捯不匀了,有点缺氧的感觉。他觉得自己就像一艘漂浮的小船,在惊涛骇浪里,随波逐流。浑身滚烫的随波逐流。

但戚一斐也必须得承认,这个吻,真是太特么爽了!

怪不得他上辈子每次看小说电影,主角接吻的时候,都一个个激动的跟什么似的。这确实是一件快乐的事,值得探索与尝试。没什么好害羞,不承认的,他甚至有点食髓知味。

然后,戚一斐才在恍惚间想起来,这是他的初吻啊!

一个没注意,就说出来了。

“初吻?初次亲吻的意思吗”闻罪有点色-情的咬了下单边的唇,笑眯了一双眼,直勾勾的看着戚一斐,略显回味,欲到不行,“好巧,我也是。”

戚一斐刚刚还觉得如何呢,如今反而因为这一句,而恨不能在内心捧大脸尖叫,你到底在暗示什么啊!

快闭嘴,不对,是快关闭你的思想!

最重要的是,接下来要做什么啊?就,整个发展,好似脱缰的野马,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也没有料到会迎来这样的场面。前不久,戚一斐才说过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断袖,那话尤言在耳,抽的他脸生疼,啪啪的。

闻罪却反而大大方方,像没事人一样,继续搂着戚一斐,手还是不太老实,在戚一斐的腰后继续骚扰,嘴上却说的是:“该你抽木杯了。”

“???”你,还有心情,玩游戏?

你咋这么牛逼呢?要不是上天和太阳肩并肩?!

但这种事吧,就像是你一个人在地铁上穿汉服,很尬;可如果是穿越到古代,所有人都在穿,那就没什么尬的了,这就是正常的。

如今现场只有戚一斐、闻罪以及丁公公三人,闻罪和丁公公都一脸淡定,戚一斐被影响的,也就不自觉的觉得,是不是他太大惊小怪了?也许这真的没什么。毕竟他们是在玩游戏,游戏里干什么都是不作数的。是的,他只能这么催眠自己去逃避了。

闻罪一点都不急,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,有了逃避,不就说明他们彼此之间确实存在点什么吗?

这已经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了。

剩下的只是耐心等待,引导戚一斐一点点去发现,去承认,他到底在逃避什么。

总之,今天先谢谢款待了,很美味。

闻罪舔了舔的唇,真的甜到心里了。

戚一斐这头则总算想起来了,他的寿命!挣扎着从闻罪怀里离开,一下子坐到了离闻罪老远的地方后,戚一斐才低头去看,涨了!

还是大涨!

比股票涨了几百点都让戚一斐开心。

因为只这一个吻,就帮戚一斐凑了个整,他现在有整整八年可活了。八年啊!抗战都能结束了!四舍五入就是十年了!

戚一斐很是欣慰,不枉他一时脑抽,做出的牺牲。

这里的牺牲,说的不是那个戚一斐也有爽到的吻,而是他因此开始对自己的性向产生的怀疑。

怀疑就怀疑吧,当个不那么直的男人,好像也没什么。至于老戚家的血统,不是还有他阿姊嘛,他相信他姐夫那个耙耳朵,是不会介意让一个孩子姓戚的。都不用抱回来,他们自己养,姓戚就行了。嗯,完美!

不对,他在想什么啊?!

“二郎?”闻罪不知道戚一斐具体在想什么,但他可以肯定,这个吻的余韵还在,并且已经搅乱了一池春水。虽不按照套路来,却比套路更好。先来点刺激,不破不立。

“哦哦,游戏游戏。”戚一斐恍然清醒了过来。

小郡王胡乱指了个杯子,丁公公就殷勤的他递上了木杯里的小球。戚一斐拿过来一看,喜上眉梢:“哈!吾言!”

戚一斐总觉得再来个“吾行”,今天他大概就要交待在这儿。

闻罪抬手托腮,玩味一笑,提出了他的问题:“刚刚那个吻,感觉好吗?”

“……”你什么时候没的脸!

戚一斐忍不住,又一遍遍的在大脑里开始回放,刚刚的那个吻,还有闻罪放大到眼前依旧毫无瑕疵的脸,以及他技巧娴熟到绝对可以给樱桃梗打结的舌头,这都什么见鬼的形容!

戚一斐没好气道:“你怎么不问我,你厉不厉害?”

闻罪无所谓的耸肩:“你要是想回答,也可以啊。”

要是能叫一声夫君好厉害,那就更可以了。

“我不想!”戚一斐高声而道。他双手环胸,形成一个自我保护又防御他人的姿势,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拒绝。但游戏就是游戏,当初抓着闻罪,逼闻罪发誓不可以耍赖的,也是他,他自然也得说话算话,“就,还、还、还行吧。”

戚一斐感觉自己的嘴都不听使唤了,有点酥酥麻麻的,还有点痒。

“嗯,我会再接再厉的。”闻罪就像是被那个吻打通了任督二脉,嘴里的骚话不断。

戚一斐气的环视一圈,最终拿起了桌子上的果脯,端着盘子就朝着闻罪走了过来,一口气塞了好几个到闻罪的嘴里,并送上了他衷心的祝福:“噎死你!”

闻罪吃的有些费力,脸都被撑的变形了,但心情却反而变得更好。他以前总觉得果脯不好吃,今天才算是吃出了别样的趣味。所以说,不好吃什么的,完全是他以前吃的方式不对啊!只要是戚一斐喂的,就带着仙法!

戚一斐就见不得闻罪开心的样子,催促道:“该你抽了,快点,整不死你!”

嗯,就是这么直白。

闻罪满足了戚小郡王的愿望,再次抽中了一个“吾行”。

“哼哼。”戚一斐狞笑一声,就开始了旷日持久的琢磨,该怎么让闻罪尝到苦头。

与此同时,远在江左的锦衣卫指挥使,周大人正在遭遇人生中的一些挫折与磨砺。

这事还要从周指挥使不辞辛苦,从雍畿前往南方,去调查戚老爷子还没出仕前的,一桩陈年旧案说起。

戚老爷子的老家,就在江左。

江左是南方重镇,山清水秀,鱼米之乡,素有“人间天堂”的美称。大概真的是因为人杰地灵,江左在历史上出过不少有名的才子,也是每届科举考试最受关注的考场之一。戚望京就生于此,长于斯。

不过,戚望京的家,准确的说并不是江左城,而是江左郊外一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庄。

左戚村。

村庄在戚望京幼年,就已经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。村里上下几百口,一夜之间,惨遭灭门。但由于当时的官府怠政、懒政,到最后连为什么灭口都没有查出。

在古代,车马很远,书信很慢,消息难以流通。哪怕是绝了一整个村子的户,这样惨绝人寰的惊天大案,也只是在江左一带引起了片刻的水花,在全国并没有任何本该有的重视。江左的人人自危,也只是一时,随着再没有事情发生,大家就都将其忘在了脑后。

戚望京作为村庄仅有的几个遗孤,因年幼而躲过一劫。

周指挥使千辛万苦,才找到了左戚村的旧址,建立在一座山谷的湖泊旁,碧波荡漾,远离尘嚣。

那是曾经。

如今的左戚村,是鬼名远扬的凶恶之地。残垣断壁,破败荒凉,数十年前的大火焦黑,就像是生生在一副上好的水彩上泼了漆黑的墨,生硬又突兀。只远远的站在山头上往下看,都能感受到一种侵入骨子的冷。

一阵阴风而过,仿佛还能听到当年的怨魂不散,发出凄厉的鬼哭狼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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